第9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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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4 章
“我們第五次環游了，剛剛回來，你知道嗎，北方又開始下雪了，是你最喜歡的小雪，答應我的一起滑雪，你還記得嗎？”一塊墓碑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，面容與喃喃自語的女孩很像。
“姐，我一直都有好好生活，只是午夜夢回的時候，還是會哭，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，盡管在她們面前，我都裝作若無其事……”白茹茹伸出指尖，動作繾綣地撫摸著照片，冰冷的墓碑也被她觸碰得帶上了溫度。
“我好想你啊，以前你總說如果以後災難消失了，你就帶我到處旅游，還說要帶我吃很多好吃的，你個饞鬼，我現在嘗過的東西，比你多得多了，服不服？不服跳出來反駁我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，她突然整個人伏在墓碑上，嚎啕大哭，哭了許久，又大口大口灌了一瓶酒，抽噎著說道：“你個騙子，我好想你，姐，姐嗚嗚嗚嗚嗚……”
白雯雯去世的第五年，她依舊不能接受，表面上她已經放下了，實際上她只不過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，她又哭又笑，甚至在某一刻誕生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：要是她也死了那就好了，起碼不用這麽痛苦地懷念她的姐姐。
遠處，幾個人撐著傘站在那裏，許惠豐嘆氣：“不用去給她一把雨傘？下雨了，會感冒的。”
“讓她哭吧，哭出來才好受一點，你忘了她之前割腕的事情了？好不容易讓她打消了去陪白雯雯這個念頭，要是再讓她憋著，估計不久之後，這個念頭又得死灰覆燃了。”寧一夏說道。
直到白茹茹精疲力盡，她才被抱了回去，醒來的時候，頭痛欲裂，她按了按額角，瞅見桌子上溫著一碗醒酒湯，笑了笑，心中的陰霾去了不少，她仰頭喝完醒酒湯，隨後走到外面。
她在隔壁也是有房間的，只是寧一夏和秦渝西正式在一起後，她就不願意當電燈泡，搬回了原本的房子裏。
“茹茹姐姐，快過來吃飯。”一只大狗把尾巴搖得飛起，對著幾道菜流著口水。
這只大狗是寧一夏養著的三只中的其中一只，歐陽安華要走一只，她也要了一只，也是經過商隊提醒，她們才知道這種狗得和主人有天生的默契才能順利長大，而之前寧一夏養著他們，與他們並沒有緣分，所以一直長不大，而到了她和歐陽安華那裏，就噌噌噌地猛長。
“又是你小葵姐姐做的，白白，吃飯啦。”白茹茹坐下，把大狗面前的碗給他推過去，白白毫不客氣，開始狼吞虎咽。
“姐姐，陪我出去散步。”白白說，這是他和白茹茹每日必做的事情，一日也不能少。
“去嘛。”白茹茹用狗繩把白白圈起來，帶著他往外走，像這種大型變異動物，在基地裏行走都是需要管控的。
植物基地到處可見植物，一些是假的，裝飾房屋和店鋪，一些是真的，變異植物就混在其中，讓人難以分辨。
一路上不少人跟白茹茹打招呼，一些小孩子圍著白白，輕柔地撫摸他，白白高傲地擡起頭，哼哼唧唧的，卻沒有躲開他們的手。
而像白茹茹一樣的遛狗人卻離她遠了一點，他們拉著的狗狗都是普普通通的小狗，沒有變異的，自然會畏懼白白。
不知不覺，一人一狗走到了基地的邊緣，為了將地方都全部利用起來，植物基地和另外兩個基地是由變異矮子松托舉起來的，高度不高，約莫十幾米，下面的土地都分給基地的人去耕種。
而在變異矮子松周圍，高高低低錯落著無數的基地，他們都是從別的區域遷移過來的，借著強盛的三個基地的庇護，從元氣大傷中恢覆過來。
現在，植物基地早已家喻戶曉，只要寧一夏想，她就能統一所有基地，只不過她沒有那樣做，曾經她很不解，問過寧一夏這個問題，誰知她反問：“誰管理？我嗎？那麽麻煩的事情，為什麽要攬上身，我自始至終，都只不過是想要吃飽喝足而已。”
白茹茹輕笑，她到現在還記得說那話時，寧一夏懶洋洋像只貓一樣的神情，很多事情變了，又有許多事情依舊沒有變。
“白白，以後我不在了，記得不要難過。”望著撒野的大狗，白茹茹輕聲說，聲音在風中消散，沒有被任何人聽見。
她帶著白白走了幾圈，才往回走，然而還沒有到家，就看見寧一夏急匆匆走出來，看見她，還一把拉著她，說道：“南宮晴要生了，你去不去看看？”
白茹茹一驚，順著她的力道與她並肩而行，嘴上問道：“預產期不是在兩個星期後？怎麽今天就生了？”
說來也是讓人覺得稀奇，她們幾個當中，最想要小孩子的歐陽安華沒有生，反倒是一貫忙碌於公事嚴肅不喜玩笑的南宮晴懷孕了，還是雙胞胎。
只不過現在生產力雖然在逐步恢覆，仍舊和以前的水平沒有辦法比，更不用說是醫療水平了，她們為南宮晴尋找了許多的醫療器械和懂得接生的人，只希望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。
“情況怎麽樣？”白茹茹問道，聽見豆皮說胎位很正，她就暫時放心了。
屋內傳來隱隱約約的痛呼，白茹茹不由得攥緊了手腕上的鐲子，那是南宮晴送給她的，用來凝神靜氣，有一段時間，她曾每日每夜地夢到姐姐，精神一度十分恍惚，南宮晴得知了，就送了銀鐲子，上面刻著平安喜樂幾個字。
異能者體質好，南宮晴很快就生了，是雙胞胎女兒，白茹茹也圍上去，看著兩個皺巴巴如同小猴子的孩子，感慨：“好小。”看過了，也放下一樁心事了。
看過精神尚可的南宮晴後，幾人往回走，沒有了天災，所以兩個基地之間是沒有了遮擋物的，白茹茹看著幾個小孩子在玩鬧，一個小女孩在喊另外一個女孩：“阿雯，等等我。”
聽見這喊聲，她怔忡了幾秒，隨後對眼含擔憂的幾人說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只是當晚，她再次自殺了，用姐姐的匕首捅在腹部，血液染紅了她的全身，她的呼吸逐漸急促，白白驚慌失措地跑去喊人，只是這一次，她準備的很充分，已經救不回來了。
失血過多讓她眼前一片模糊，她隱約感覺到身體被挪動，還有人在哭泣，仔細辨別了一下，是寧一夏，歐陽安華，還有許惠豐，她們在哭。
別哭了……生命的最後一刻，白茹茹是笑著去世的，她的口中喃喃自語著“姐姐”兩個字，似乎並不為死去而害怕或者難過，亦或者是，她等這一天，已經很久了。
白白在屍體上痛哭：“我不應該出去玩的，我應該陪著她，嗚嗚嗚，嗷嗚嗷嗚——”
許惠豐在床頭櫃發現了一封信，那是一封遺書，她打開，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字體：
嗨，當你們看見這封信的時候，我已經和姐姐重逢啦，不必為我難過，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，我太想太想她了，害怕下輩子和她做不成姐妹，所以就提前去找她了。
我的家當都整理好了，一些小物品留給你們，剩下的幾條裙子，就燒給我和姐姐吧，我做了姐妹裝，正好穿著投胎哈哈哈，說不定閻王爺看我們兩個英姿颯爽，會讓我們投個好胎，去一個不經歷天災的世界，這樣我和姐姐就永遠不用擔心會分開了。
給晴姐兩個女兒準備的禮物在抽屜裏面，記得滿月酒的時候替我送過去。
告訴白白，我很愛他，但是我真的好累，下輩子再和他玩飛盤。
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，我知道你們都想我活著，我也努力過，騎馬射箭、游泳滑冰，所有能用來轉移註意力的事情我都做了，可是我還是會想起她，那個會為我蓋被子，事事擋在我面前的人，她不在了。這日子沒滋沒味，我本來第一次割腕就應該死的，茍活了這麽長時間，已經足夠了，不用掛念我們，最後再說一遍，對不起。
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。
許惠豐淚流滿面，她把信遞給歐陽安華，自己則是用雙手捂住臉，責怪自己：“我早就該想到的，今天在基地門口，她情緒不對勁，那個時候我就該警醒，她那種念頭又出來了，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呆著。”
眾人都沒敢和白茹茹說，她其實是重度抑郁癥，已經有了厭世的想法，她們轉移她的註意力，希望她能挺過來，可惜失敗了。
得知白茹茹去世，南宮晴沒有任何不悅，相反，她微微嘆氣，說道：“苦了這麽久的兩姐妹，這樣也好。”
她低頭，看著沖她笑的小寶寶，說道：“從今往後天上就有兩個姨姨來保護你們了，來，笑一笑，等你們長大了，我把兩個姨姨的故事告訴你們。”
她們死了，但是也永遠活在眾人的心裏，力量型異能者白雯雯，冰系異能者白茹茹，都曾用她們的異能保衛基地，那是值得尊敬的異能者。
白茹茹的葬禮舉辦的很盛大，許多幸存者自發為她送了花圈，又或許，他們不僅僅在祭拜白茹茹——這末世中，如同白茹茹一樣受盡折磨最終自我了結的人不少。
火焰吞噬了棺槨，冰系異能者終究在火蛇下變成了灰，灰燼打著卷往天空上面飄，逐漸的匯聚起來，讓本就陰暗的天氣更加的風雨欲來。
恍惚間，寧一夏似乎看見了初遇時的白茹茹，她一臉冷漠，只有望向姐姐時眼眸裏才有溫柔。
走好啊，永不分離的兩姐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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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第五次環游了，剛剛回來，你知道嗎，北方又開始下雪了，是你最喜歡的小雪，答應我的一起滑雪，你還記得嗎？”一塊墓碑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，面容與喃喃自語的女孩很像。
“姐，我一直都有好好生活，只是午夜夢回的時候，還是會哭，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，盡管在她們面前，我都裝作若無其事……”白茹茹伸出指尖，動作繾綣地撫摸著照片，冰冷的墓碑也被她觸碰得帶上了溫度。
“我好想你啊，以前你總說如果以後災難消失了，你就帶我到處旅游，還說要帶我吃很多好吃的，你個饞鬼，我現在嘗過的東西，比你多得多了，服不服？不服跳出來反駁我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，她突然整個人伏在墓碑上，嚎啕大哭，哭了許久，又大口大口灌了一瓶酒，抽噎著說道：“你個騙子，我好想你，姐，姐嗚嗚嗚嗚嗚……”
白雯雯去世的第五年，她依舊不能接受，表面上她已經放下了，實際上她只不過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，她又哭又笑，甚至在某一刻誕生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：要是她也死了那就好了，起碼不用這麽痛苦地懷念她的姐姐。
遠處，幾個人撐著傘站在那裏，許惠豐嘆氣：“不用去給她一把雨傘？下雨了，會感冒的。”
“讓她哭吧，哭出來才好受一點，你忘了她之前割腕的事情了？好不容易讓她打消了去陪白雯雯這個念頭，要是再讓她憋著，估計不久之後，這個念頭又得死灰覆燃了。”寧一夏說道。
直到白茹茹精疲力盡，她才被抱了回去，醒來的時候，頭痛欲裂，她按了按額角，瞅見桌子上溫著一碗醒酒湯，笑了笑，心中的陰霾去了不少，她仰頭喝完醒酒湯，隨後走到外面。
她在隔壁也是有房間的，只是寧一夏和秦渝西正式在一起後，她就不願意當電燈泡，搬回了原本的房子裏。
“茹茹姐姐，快過來吃飯。”一只大狗把尾巴搖得飛起，對著幾道菜流著口水。
這只大狗是寧一夏養著的三只中的其中一只，歐陽安華要走一只，她也要了一只，也是經過商隊提醒，她們才知道這種狗得和主人有天生的默契才能順利長大，而之前寧一夏養著他們，與他們並沒有緣分，所以一直長不大，而到了她和歐陽安華那裏，就噌噌噌地猛長。
“又是你小葵姐姐做的，白白，吃飯啦。”白茹茹坐下，把大狗面前的碗給他推過去，白白毫不客氣，開始狼吞虎咽。
“姐姐，陪我出去散步。”白白說，這是他和白茹茹每日必做的事情，一日也不能少。
“去嘛。”白茹茹用狗繩把白白圈起來，帶著他往外走，像這種大型變異動物，在基地裏行走都是需要管控的。
植物基地到處可見植物，一些是假的，裝飾房屋和店鋪，一些是真的，變異植物就混在其中，讓人難以分辨。
一路上不少人跟白茹茹打招呼，一些小孩子圍著白白，輕柔地撫摸他，白白高傲地擡起頭，哼哼唧唧的，卻沒有躲開他們的手。
而像白茹茹一樣的遛狗人卻離她遠了一點，他們拉著的狗狗都是普普通通的小狗，沒有變異的，自然會畏懼白白。
不知不覺，一人一狗走到了基地的邊緣，為了將地方都全部利用起來，植物基地和另外兩個基地是由變異矮子松托舉起來的，高度不高，約莫十幾米，下面的土地都分給基地的人去耕種。
而在變異矮子松周圍，高高低低錯落著無數的基地，他們都是從別的區域遷移過來的，借著強盛的三個基地的庇護，從元氣大傷中恢覆過來。
現在，植物基地早已家喻戶曉，只要寧一夏想，她就能統一所有基地，只不過她沒有那樣做，曾經她很不解，問過寧一夏這個問題，誰知她反問：“誰管理？我嗎？那麽麻煩的事情，為什麽要攬上身，我自始至終，都只不過是想要吃飽喝足而已。”
白茹茹輕笑，她到現在還記得說那話時，寧一夏懶洋洋像只貓一樣的神情，很多事情變了，又有許多事情依舊沒有變。
“白白，以後我不在了，記得不要難過。”望著撒野的大狗，白茹茹輕聲說，聲音在風中消散，沒有被任何人聽見。
她帶著白白走了幾圈，才往回走，然而還沒有到家，就看見寧一夏急匆匆走出來，看見她，還一把拉著她，說道：“南宮晴要生了，你去不去看看？”
白茹茹一驚，順著她的力道與她並肩而行，嘴上問道：“預產期不是在兩個星期後？怎麽今天就生了？”
說來也是讓人覺得稀奇，她們幾個當中，最想要小孩子的歐陽安華沒有生，反倒是一貫忙碌於公事嚴肅不喜玩笑的南宮晴懷孕了，還是雙胞胎。
只不過現在生產力雖然在逐步恢覆，仍舊和以前的水平沒有辦法比，更不用說是醫療水平了，她們為南宮晴尋找了許多的醫療器械和懂得接生的人，只希望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。
“情況怎麽樣？”白茹茹問道，聽見豆皮說胎位很正，她就暫時放心了。
屋內傳來隱隱約約的痛呼，白茹茹不由得攥緊了手腕上的鐲子，那是南宮晴送給她的，用來凝神靜氣，有一段時間，她曾每日每夜地夢到姐姐，精神一度十分恍惚，南宮晴得知了，就送了銀鐲子，上面刻著平安喜樂幾個字。
異能者體質好，南宮晴很快就生了，是雙胞胎女兒，白茹茹也圍上去，看著兩個皺巴巴如同小猴子的孩子，感慨：“好小。”看過了，也放下一樁心事了。
看過精神尚可的南宮晴後，幾人往回走，沒有了天災，所以兩個基地之間是沒有了遮擋物的，白茹茹看著幾個小孩子在玩鬧，一個小女孩在喊另外一個女孩：“阿雯，等等我。”
聽見這喊聲，她怔忡了幾秒，隨後對眼含擔憂的幾人說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只是當晚，她再次自殺了，用姐姐的匕首捅在腹部，血液染紅了她的全身，她的呼吸逐漸急促，白白驚慌失措地跑去喊人，只是這一次，她準備的很充分，已經救不回來了。
失血過多讓她眼前一片模糊，她隱約感覺到身體被挪動，還有人在哭泣，仔細辨別了一下，是寧一夏，歐陽安華，還有許惠豐，她們在哭。
別哭了……生命的最後一刻，白茹茹是笑著去世的，她的口中喃喃自語著“姐姐”兩個字，似乎並不為死去而害怕或者難過，亦或者是，她等這一天，已經很久了。
白白在屍體上痛哭：“我不應該出去玩的，我應該陪著她，嗚嗚嗚，嗷嗚嗷嗚——”
許惠豐在床頭櫃發現了一封信，那是一封遺書，她打開，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字體：
嗨，當你們看見這封信的時候，我已經和姐姐重逢啦，不必為我難過，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，我太想太想她了，害怕下輩子和她做不成姐妹，所以就提前去找她了。
我的家當都整理好了，一些小物品留給你們，剩下的幾條裙子，就燒給我和姐姐吧，我做了姐妹裝，正好穿著投胎哈哈哈，說不定閻王爺看我們兩個英姿颯爽，會讓我們投個好胎，去一個不經歷天災的世界，這樣我和姐姐就永遠不用擔心會分開了。
給晴姐兩個女兒準備的禮物在抽屜裏面，記得滿月酒的時候替我送過去。
告訴白白，我很愛他，但是我真的好累，下輩子再和他玩飛盤。
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，我知道你們都想我活著，我也努力過，騎馬射箭、游泳滑冰，所有能用來轉移註意力的事情我都做了，可是我還是會想起她，那個會為我蓋被子，事事擋在我面前的人，她不在了。這日子沒滋沒味，我本來第一次割腕就應該死的，茍活了這麽長時間，已經足夠了，不用掛念我們，最後再說一遍，對不起。
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。
許惠豐淚流滿面，她把信遞給歐陽安華，自己則是用雙手捂住臉，責怪自己：“我早就該想到的，今天在基地門口，她情緒不對勁，那個時候我就該警醒，她那種念頭又出來了，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呆著。”
眾人都沒敢和白茹茹說，她其實是重度抑郁癥，已經有了厭世的想法，她們轉移她的註意力，希望她能挺過來，可惜失敗了。
得知白茹茹去世，南宮晴沒有任何不悅，相反，她微微嘆氣，說道：“苦了這麽久的兩姐妹，這樣也好。”
她低頭，看著沖她笑的小寶寶，說道：“從今往後天上就有兩個姨姨來保護你們了，來，笑一笑，等你們長大了，我把兩個姨姨的故事告訴你們。”
她們死了，但是也永遠活在眾人的心裏，力量型異能者白雯雯，冰系異能者白茹茹，都曾用她們的異能保衛基地，那是值得尊敬的異能者。
白茹茹的葬禮舉辦的很盛大，許多幸存者自發為她送了花圈，又或許，他們不僅僅在祭拜白茹茹——這末世中，如同白茹茹一樣受盡折磨最終自我了結的人不少。
火焰吞噬了棺槨，冰系異能者終究在火蛇下變成了灰，灰燼打著卷往天空上面飄，逐漸的匯聚起來，讓本就陰暗的天氣更加的風雨欲來。
恍惚間，寧一夏似乎看見了初遇時的白茹茹，她一臉冷漠，只有望向姐姐時眼眸裏才有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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